卜一一

【澜巍】花魁澜澜开门营业啦!

——————

风情嘴贱花魁澜×软萌甜美少年巍

【逆CP预警!!!】

【逆CP预警!!!】

【逆CP预警!!!】

新增番外:【镇魂|澜巍】小鬼王的七夕日记(甜)

丢个废稿:【镇魂|澜巍】青楼澜和鬼王巍的一版废稿(练笔)

——————

那时候沈巍还叫沈嵬,还并不是一个温柔内敛的小鬼王。

但他有能成为一个温柔内敛的人的潜质,比如,温柔内敛的人记性都好,沈巍就清晰的记得他初见赵云澜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时候高阁之上一弦拂罢,昆仑君掀琴而起,高傲的眉眼满场一扫,满楼的灯火光亮就都被比了下去,独独衬着他一人,宛如旭日般璀璨夺目,令人神醉。

众人在迷醉中惊呼惊醒,痴缠痴恋的去接那把被花魁爱抚过、又从高台上无情掷下的琴。

沈巍本也想去接,可他舍不得别开看昆仑君的目光,于是就看到了昆仑君的哂笑,和他微不可见的摇头的动作。

于是沈巍就顿住了动作。 

步下琴台的青色身影路过他身旁,忽而停住,一柄折扇挑过少年精巧的下颔,“哪里来的小美人,我怎么从没见过?”

沈巍那会儿才十六岁,容貌虽好,却还没被时光赋予风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昆仑君,并不以为自己美:“你,你最好看。我喜欢你。”

这反应太青涩,反而让花魁有些开怀。他凑近了沈巍的脸,笑眯眯的问:“那你怎么不去接我的琴。”

小鬼王被这样近的距离逗得有点脸红,他想低头,下颔却被昆仑君有力的扇子托住了,又不舍得躲,于是就这么红着脸讷讷道:“你不喜欢他们那个样子。你觉得他们吵。”

昆仑君收回扇子,展开一抖:“喔……”

“你猜中了我的心,想要什么奖赏?”

迷茫的小鬼王这还是第一次从暗不见天日的修罗场里出来,还没见过这世上繁华如许,自然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

于是昆仑君一手揽过少年不盈一握的瘦弱腰肢,倾身在小鬼王圆润的耳垂上印了一个吻。

“下次来……就说来找赵云澜。”

发红的耳根里传来轻如羽毛的一句话,用得是气声,一丝儿声带也没颤动,却把少年人的心弦拨乱。

明明痒得想跳起来,可是小鬼王竟就忍着那痒,一动不动,把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一句话十个字,仄仄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没有半点儿特殊。

可是连字都不识的小鬼王,却硬是记住了这十个字的声调抑扬,甚至记得昆仑君说完后冲他挑眉的角度。

满楼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声嘶力竭,有人痴怨缠绵,喊叫声,捶桌声,拂落杯盏声,烩成一锅热闹粘稠的浆糊,透不过一丝清凉的空气。

万众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人人都在艳羡妒恨这个得了花魁青眼的小孩子。

可人声鼎沸,于沈巍却像隔世的事情。

沈巍追出去几步,就被人海阻隔,目光只流连在昆仑君飘然远去的身影上,贪婪得连他一抹衣角的颜色都想记住。

青衣的身影很快不见,人生中第一次有“盈满”之感的心又陡然空荡了下来,惊惶的小鬼王环顾四周,在热闹的人群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想去找回自己失去了的什么东西,却又不知该如何找起,只能靠拼命回忆这惊鸿一面中所有重要或不重要的细节来重新填补。

——————

很久之后,昆仑君闲极无聊,把着小鬼王的手去糟蹋郭长城收藏的精致漂亮的竹叶笺,直到教他写到“怅然若失”这四个字的时候,沈巍才彻底明悟当时的心情。

——————

“我要沈巍。”

昆仑君不是第一次这么混不吝了,然而对面的男人仍然吃了一惊。

“这不可能……那或许是黄泉十姓下一任的鬼王。”

“判官大人。”昆仑君不耐烦的打断对方,“那是你们的事。我昆仑阁又不是什么做善事的地方,借出四大护法陪你们去开辟更南边的商道,却只要你们家的一个小孩做酬劳,已经很客气了。”

“……好吧。可是这个孩子桀骜不驯的很,您费点心调教,别伤了自己。”

昆仑君似笑非笑:“用你说?”

——————

黄泉十姓是南方的十个大家族,祖上并不是华夏正统,所以直到现在都还保留着一点蛮夷习性。

比如不信奉任何神佛,只信奉始祖森罗神。

森罗神是一对儿孪生兄弟,一个杀意如刀,每每带领族人开疆辟土掀起腥风血雨,另一个则疯狂颠倒,善于蛊惑人心酿成滔天祸事。

因此南方习俗便十分忌讳生出双胞男孩儿,认为这是森罗神的转世,象征着大吉大凶相伴而来。

民间夫妇不敢在神域和地狱之间豪赌,若产下双生子,往往会将其中一个抛入连金银都可腐蚀的黄泉水,转瞬间就熔得连骨渣都不剩。

而有钱有闲的十大家族则贪心得多,若遇到所谓的双生神兆,便当作蛊虫般在地下十丈处的修罗场里豢养起来,让他们终年与蛇虫鼠蚁阴暗潮湿相伴,轻易不许他们见天日,却逼着他们学一十八门毒辣的武技毒蛊,待到学成,便要他们互相争斗。

这样的争斗往往极其惨烈,武力蛊术,阴谋心计,连十姓族人自己都要被牺牲掉一大批,最后才能从二者中活下一个来,是为鬼王。

十姓族人坚信只有这样的毒计才能逼出真正“鬼王”的实力,也只有这样出身的鬼王,才能用他极为强大的力量带领着族人攫取更多的土地和奴隶。

——————

可沈嵬从小就跟黄泉十姓里的那些披着绫罗锦绣的野蛮人不一样。

明明同样是从小在修罗场里跟蛊虫人牲一起长大的小鬼王,却从听不进族中长辈的洗脑,明明从未见过阳光,却知道永世活在黑暗里并不是自己的想要的未来。

他视族人如仇雠,天生不愿同流合污,不愿做个杀戮的兵器,却也并不引颈就戮、束手待毙。

这场争斗持续得太久了,久到黄泉十姓和他的弟弟都快要失去耐心。

终于有人提议,让两位小鬼王见一见天光。

不是年节时候拎出来锁在祭坛前一跪就是几天几夜的那种见,而是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人世繁华。

见过阳光的人,还肯蛰伏于十丈地底、做一只可怜的秋虫么?

——————

“所以说……只消亲手除去自己的兄弟,就能从十丈地底脱身,一跃成为十姓族人的领袖,从此天地阔大,皆可图之?”

昆仑君赵云澜把逃出黄泉的小鬼王折腾得七荤八素,终于静下来,抵着额头跟人分享“美好的”童年回忆。

他用手指给小鬼王梳着漂亮的长发,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要么暗无天日的死,要么大放光芒的活。要我,我就肯杀兄弟。”

小鬼王耳根上还有牙印,眼角泪痕还未干,却说着跟软萌外表完全不同的硬气话:“我不是不肯杀,只是不肯做跟他们一样的人。”

赵云澜心疼的亲了亲小鬼王的唇角,一手不老实的探出去,在他小腹上写字。

“以后别用那个名字了,我给你取个新的。”

——————

那是昆仑阁最繁盛的时候,名为青楼,实际上隐隐有北方武林执牛耳者的架势。

最奇的是,也没见这一代的昆仑阁主人怎么附庸风雅,他似乎只是坐在桃林的花枝上笑了笑,就将风尘烟花四个字从世人的污言秽语和鄙夷的眼光中解脱了出来。

从此再也没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那些落入泥淖的男女,再也没人不把妓子歌姬当人看。

但这之后昆仑阁竟然反有些恹恹。

庆副阁主抱着猫数着银子,时不时抓着猫爪去挠昆仑君的袍袖:“赵云澜!好久没有新门派来贿赂本副阁了!你快想想办法!我的小金库都快瘪了!”

昆仑君躺在榻上打盹儿,闭着眼睛一脚踹过去:“别挠花了小巍给我缝的袖子——整个北方有名有姓的势力全都宾服了,你让我再去哪儿给你找油水儿?以后少拿海鲜喂猫你的小金库就圆了!”

楚恕之等着打架等得骨头都痒了,不怀好意道:“那南方呢?他们的小鬼王逃出来找你,被你扣了不还,不是早晚有一战?”

“哦,这事儿啊?”昆仑君终于想起有什么事儿忘了说了,睁开眼抓了个凭几靠着,“上回黄泉那边的判官来问我借人去更南边儿走一趟,我顺口要他们拿小巍来换。现在可能打不起来了。”

祝红跟林静刚进屋准备汇报什么,听了半截儿话,祝红下意识问:“借谁?”

昆仑君靠在凭几上舒服的眯着眼,满屋里一指,“嗯,就你们四个。”

“……”

“……”

“……”

“……”

庆副阁把足有十几二十斤重的肥猫往昆仑君身上一砸,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

“妈蛋你个见色忘义的居然就这么把我们卖了!”

——————

当四大护法在对阵南蛮土著的忘川一役里殒身的消息传来时,黄泉十姓发动了对昆仑阁的反扑。

新任鬼王带着十姓子弟闯入曾经的繁华楼阁,刀指昆仑:“怎么?昔日气度高华俊朗不凡的花魁郎君,今日怎么狼狈成这样?”

昆仑君仍懒懒的靠在椅子深处,身后沈巍就要拔刀出鞘,被昆仑君一手按了,另一手长鞭抽出。

鬼面的刀被击飞,脸上也多了条鞭痕,只遮了上半张脸的面具歪了,竟是见了骨。

“我若是你,我就不在这个关头废话。”

鬼面摸了摸一手的血,扶正面具,笑着接过手下递来的另一柄刀:“那可不行,有些话若不对你们说,我还能跟谁说呢?”

“哟,‘你们’?怎么,听这意思,我也得罪过你?不应该啊,不到在我昆仑阁里杀人放火的地步,我也舍不得怎么着你这张、跟小巍一模一样的脸啊。”

昆仑君在这个关头居然还有兴致分一瞥余光去看沈巍吃没吃醋,被木然肃立的小少年闹得没趣,心里叹着,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情趣。

鬼面柔声道:“那日我也在昆仑阁,可惜无缘得昆仑君青眼。”

昆仑君倒没想到这层,怔了一下。

“哥哥瞧不起我贪生苟且,我无所谓;昆仑君瞧不起我庸俗喧哗,这也罢了。可是,哥哥明明能够杀了我,先成了新的鬼王,再徐徐图之,或者有一天能把整个黄泉十家都拱手相让给昆仑阁也未可知。”

鬼面看向沈巍,冷笑了一下:

“可是我的好哥哥……你连杀我都不屑啊……辛苦学的十八战技,你全数用在自己族人身上。你杀了那么多人才从修罗场里逃出去,都不肯杀我。”

“蛊虫入了瓮,哪有还剩两只便揭盖的道理?你我之间天生便不死不休,你凭什么能逃出去?”

“若是哥哥和昆仑君瞧不起我,我只能自惭形秽,无可辩驳。可是你们这一逃一扣,却让十姓里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都瞧不起我,觉得我是靠人让才当上鬼王的。”

“你们凭什么这么羞辱我啊?”

沈巍沉默良久,终于有些神色松动,他前进一步:“原来你是恨我。那么我来跟你了结这段恩怨。”

昆仑君在沈巍动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用身子挡住少年的身形:“哎,但凡是黄泉以北的地界上,就没有要靠小孩儿出头的道理。小巍,退下。你那一身杀人的本领啊,还是留着等我死了之后再用吧。”

沈巍还想往前,被昆仑君挡住了,昆仑君对上鬼面,笑意盈盈:“这其实挺误会的,我们谁也没针对你来着。”

鬼面冷笑也好真笑也好,从头到尾都不曾声嘶力竭,反倒有点儿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意思:“是呀,你们只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而已。”

“啧啧,”昆仑君头疼道:“搞得像我欺负了小孩子一样。”

鬼面转了转手里的刀,笑道:“昆仑君不用有心理负担,毕竟我可是个把您的四大护法一网打尽了的小孩子。”

“是么。”昆仑君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怎么没听到刀剑声了?”

鬼面的笑容凝滞在半幅面具下,警觉的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不多不少刚好四人。

庆副阁脚步声最重——全因为他肩膀上趴了只死沉的肥猫——当先走进屋,旁若无人的活动了一下十指,精钢的指套上泛着幽蓝的光。

楚恕之手里的刀还滴血,看到屋里敌人的第一反应似乎是在挑选先从谁下刀比较畅快。

林静苦着个脸,一副不想被杀的样子,离满屋子的刀枪剑戟远远的,拈着个佛珠满口不离佛经,如果细听,还能听出不少错句白字。

最后是祝红,悄无声息的滑进屋,倒是非常有下属样子的先确认了一眼赵云澜活没活着,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下个月的胭脂水粉钱还是有人给报销的。

鬼面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南蛮那边明明……”

“哎,所以说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啊,办事就是一点儿也不细致——不知道南蛮女国的国主,是我赵云澜的亲姐姐么?”

沈巍茫然了一瞬:“啊?”

昆仑君安抚的拍了拍沈巍的肩:“所以夫人以后能不把家姐的书信藏在账本里了吗?她叫我‘小澜澜’叫了二三十年了,你让让她不好吗?再说了又不是不让你叫什么更亲密的……”

沈巍脸上火烧一样窜起一抹薄绯色,退了一步,甩开了昆仑君的手。

昆仑君调戏完自家小孩,又有“得力干将”前来救驾,顿时觉得自己不用出手了,得意洋洋耀武扬威,“诶,那个谁,现在投降认错下跪认干爹还来得及——哦,认干爹还是算了。看在你哥这么疼你的份儿上,我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关你的。”

鬼面见大势已去,反而更加镇定,温文道:“不劳费心——哥,动手!”

在场众人色变,然而昆仑君根本没管他说的什么,一眼都没往后瞟,刷刷两鞭递出,第一鞭打掉鬼面手上一只小匣子,第二鞭勒上鬼面的喉咙。

沈巍认出那只匣子是黄泉十姓的武器里最毒的千蜂针,惊出一身冷汗,忙扑上前去把匣子抢了把机括抽出。

他还想去搜鬼面的身,此时鬼面已经被四大护法接过手了,按着跪在地上。

昆仑君连眉毛都没动,拉着沈巍就要走:“你弟怎么想的?我早就巴不得死在小美人的床上,哪用得着到这时候才被背后捅刀子……”

昆仑君的声音停住了,因为鬼面已经没有了呼吸。

咽喉上一枚千蜂针,涂着见血封喉的毒。

“你!”昆仑君暴跳起来:“我就是不想让你手上再染血才把你护在身后,你这是干什么!你就非要自己动手?”

沈巍抬起头,平静的流了两行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泪。

“我刚刚告诉他了。”

昆仑君没听懂:“什么?”

“我对他说了,我不杀他不是因为我看不起他,只是不高兴照着别人为我写好的命运活。如今杀他,是因为他要与你为敌。”

“现在,他没有误会了。”

——————

当天晚上,昆仑君破天荒头一次把洗白白的小少年踢下了床。

沈巍就乖乖的坐在脚踏上看着昆仑君装睡的睡颜,大有一看一晚上也不厌倦的势头。

昆仑君翻了几次身,终于装不下去了,坐起身。

“你干什么?”

“看你,好看。”

吃嫩草的人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咳了一声:“多少年了?怎么就会这一句?”

小少年于是献宝似的凑了上去,背了几篇惨不忍睹的情诗,听得昆仑君直翻白眼。

沈巍委屈的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我又背错了?在想什么?”

昆仑君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任他握着,躺着斜他一眼:“在数你弟弟今天用的成语。”

昆仑君恨铁不成钢道:“就算你弟弟一当上鬼王就立刻发奋读书,我教你也挺久了呀?难道黄泉南边儿那群人能教得比我好?”

沈巍还没答话,两人此刻完全不想听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因为你教着教着就发情了啊。”

庆副阁用脚尖踢了踢门,“数三下,衣服穿好被子盖好,我进来了啊!”

然而门踹开之后,庆副阁却经验非常老道的没进去,直到一只花瓶飞出来,落地摔得粉碎,才往里挪脚。

“啧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庆副阁绕过花瓶的尸骸,一边安抚肥猫一边鄙夷昆仑君。

昆仑君一脸不爽:“你大晚上跑来干什么?”

庆副阁丢他一脸账簿书册,“给您老人家过目一下昆仑阁总部的修葺方案,省得你整天又不干活儿,又嫌弃我们自作主张。”

昆仑君莫名其妙:“修房子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事儿,明天说不行?”

庆副阁一边撸猫一边白他:“我明天早上天一亮就出发去指挥十姓残余势力的清剿,就得今天晚上说。”

“稀奇呀!”昆仑君惊叹道:“您老人家居然也有对干活儿这么积极的一天?”

“那当然——不去早点儿,从十姓搜刮出来的金银珠宝就要全被桑赞那混小子拿来孝敬他老婆了!”

“……”

昆仑君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些当着自己的面就打算侵吞争抢战利品的下属了——尤其是他们还一副并没有没打算带自己分的样子。

低头去看四大护法拟定的方案,“迁址、修葺、重建?”

“对,如今咱们版图扩大了一倍,总部地址往南迁一迁也无妨。”

昆仑君断然拒绝:“不行,小巍喜欢阁外那片桃林。”

“……”

还真是有力的理由呢。

“想保留昆仑阁原型可以修一下,不过阁里被火烧过,栋啊梁啊都有点变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承重,要修都得加固,算起来花费跟把整栋楼扒了重建也差不离了。”

“那就扒了重建吧。反正我现在也不能想睡谁睡谁了,还开个鬼青楼啊!”

昆仑君貌似理直气壮的抱怨,实则还是偷偷看了沈巍一眼,就见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想得什么。

“工程期间正好我带小巍回南蛮去见见公婆。”

庆副阁喵嗷一声就跳了起来:“你要旷工那么久!你回老家吃好吃的不带我!”

“你见过谁蜜月旅行还带个花瓶的?”昆仑君眼皮子都不抬。

“那你人不在这楼怎么盖?你这人这么事儿精,肯定看哪哪不爽,肯定要反反复复改方案!对了,你要改成什么?”

“嗯……青楼不行,酒楼不行,赌馆不行,这些太吵了。金银铺子不行,死沉的箱子搬上三四层楼我得雇多少挑夫啊。武馆不行,场子不够大……”

沈巍盯着地上粉碎的花瓶,鬼使神差的来了句:“花店怎么样?”

“……”

“……”

庆副阁脸色精彩:“没……没想到阁主夫人这么少女心啊……”

沈巍羞得要把脸埋到被子里去。

于是一锤定音。

——————

当昆仑阁花铺重新开张的时候,昆仑君虽然还一口一个小孩儿的叫着,却也不得不承认沈巍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美人了。

大美人一般都没有小美人好打发,于是在开张前夜,昆仑君神神秘秘的把沈巍带去店里,坐在粉饰一新的高台上给沈巍一个人弹了一曲。

一曲终了,沈巍神色古怪,指着琴问:“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昆仑君耍了半天帅,没想到对方的重点这么跑偏,呆了一下:“啊?库房啊。”

沈巍哭笑不得:“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扔的那把琴,我寻访了好久才把它买回来,准备送你当惊喜的,你怎么自己找出来了。”

“啊!原来我跟夫人这么心有灵犀!”昆仑君嬉皮笑脸道:“那不如晚上换个姿势庆祝一下?”

沈巍转身就走。

“夫人别跑呀!对了我跟你说,昨儿个祝红从你娘家那儿翻出来一点好东西。什么‘玉露娇’啦,什么‘芍药含春’啦,咱们要不要弄来试一试?”

“赵云澜!!!”

“诶——”

评论(25)
热度(264)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上一篇 下一篇

© 卜一一 | Powered by LOFTER